偷光

  回酒店的路上，秦希儿因为时差开始犯困，走路摇摇晃晃。秦孝半搂着她穿过迷宫般的小巷，最终在酒店门前停下脚步。
  电梯里，秦希儿靠在他肩上昏昏欲睡，发丝蹭得他颈侧发痒。秦孝盯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字，突然希望这段路再长一些。
  房门打开时，秦希儿迷迷糊糊地问：“你订的是双床房吗？”
  秦孝将房卡插入取电槽，暖黄的灯光瞬间照亮整个套房——正中央一张宽敞的大床，上面用玫瑰花瓣摆出心形，床头还放着酒店准备的香槟和巧克力。
  秦希儿瞬间清醒了：“小叔！”
  “他们搞错了。”秦孝面不改色地扯松领带，“要换吗？”
  秦希儿红着脸摇头，突然打了个喷嚏——威尼斯的夜风还是太凉了。
  “去洗澡。”秦孝皱眉，从行李箱找出她的睡衣，“头发吹干再睡。”
  浴室的水汽在镜面上凝结成雾，秦希儿站在模糊的镜前，指尖轻颤着触碰那条黑色睡裙，蕾丝与真丝交织的布料在灯光下泛着微妙的光泽，几乎透明得能看清她指尖透出的粉色。
  她咬着下唇回忆那个尴尬的下午——林妙偷看到她忘记关闭的网页，那条写着“极致诱惑”的蕾丝睡裙，还有代她发出的讯息：【好看吗？】
  最要命的是秦孝的回应，一个简单的“嗯？”，却让她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浴袍腰带被系成死结，秦希儿做了深呼吸才推开浴室门，热气随着她涌出，在冷空气中形成短暂的白雾。
  秦孝已经靠在床头，白色棉T恤被水渍洇出几处半透明的痕迹，隐约可见底下紧绷的肌肉线条。他的目光从手机移到她身上，在看到严严实实的浴袍时，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怎么？失望了？”秦希儿爬上床，故意叉腰质问，发梢的水珠滴在床单上，晕开深色的小圆点。
  秦孝伸手将她拉近，微湿的浴袍贴在他腿上：“你穿什么都好看。”他的拇指隔着浴袍布料摩挲她的腰侧，温度透过纤维传递，“尤其是...什么都不穿的时候。”
  秦希儿耳尖瞬间烧红，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直起身：“小叔，你脱掉上衣让我看看。”
  秦孝挑眉，却顺从地拽住衣领一把扯掉T恤，常年健身的躯体在床头灯下投下分明的阴影，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锁骨处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
  秦希儿不自觉地咬住指甲。“我...摸摸看行不行？”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得到首肯后，她的手指开始探索，从紧绷的胸肌到块垒分明的腹肌，每一寸都硬得像大理石，却又因体温而柔软。当她的指甲无意刮过某处时，秦孝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
  “他们的比较好。”秦希儿突然缩回手，眨着无辜的眼睛，“昨天看脱衣秀时，我也摸了那些人的腹肌...”
  秦孝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重新抚上自己的身体：“再摸清楚？”他的声音低沉危险。
  秦希儿终于憋不住笑倒在他身上：“逗你的啦！”
  秦孝顺势揽住她的腰，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秦希儿忽然坐直身体，手指搭在浴袍腰带上：“要不要...打开看看？”
  “谁把你教坏的？”秦孝的眸色骤然加深。
  “你呀。”秦希儿的声音细若蚊呐，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她缓缓拉开腰带，浴袍向两侧滑落，露出里面那件几乎透明的黑色蕾丝裙，圆润的肩头在蕾丝边下若隐若现，胸前的樱红在薄纱后清晰可见。
  秦孝的喉结剧烈滚动，他一把将她抱到腿上，吻住她的唇瓣时带着近乎凶狠的力度。秦希儿被迫仰头承受这个吻，直到氧气耗尽才被放开。
  “好看。”他喘息着评价，随即再次封住她的唇。这次他的手掌直接抚上蕾丝覆盖的柔软，拇指精准找到那处挺立的尖端，隔着布料轻轻揉搓。
  “嗯...小叔...”秦希儿的呻吟被他吞进口中，手指无助地抓皱床单。
  秦孝转而进攻她敏感的耳垂，舌尖描摹耳廓的形状：“你好性感...”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手指挑开细如发丝的肩带，布料滑落的瞬间，他低头含住那朵颤动的樱红。
  秦希儿惊喘着弓起背，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当他的牙齿轻轻碾过顶端时，她无意识地咬住他的拇指，湿润的触感让秦孝闷哼一声。
  “乖，张开。”他诱哄着，手掌滑向她并拢的腿间。
  秦希儿颤抖着微微分开双腿，立刻感受到他修长的手指探入蕾丝边缘。当指尖碰到那片湿润时，秦孝的呼吸明显乱了：“这么湿了？”
  他轻易撕开那层薄得可怜的布料，让她跨坐在自己勃发的欲望上，滚烫的硬挺隔着短裤布料磨蹭她最柔软的地方，引得秦希儿一阵战栗。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动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热度，连窗外夜风吹动的帘幕似乎都带上了几分旖旎。
  “小叔…”她扭动着腰肢，想要索取更多，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秦孝的目光暗了暗，眼中燃烧着某种的欲望。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迅猛却不失温柔，彻底褪去所有束缚。他的坚挺抵在那片湿润的入口，却坏心眼地只是轻轻磨蹭，仿佛在试探她的极限：“叫名字。”
  “秦孝…”秦希儿难耐地扭动，内壁不受控制地收缩，对他的挑逗做出最直接的回应。
  “嗯？”他低笑一声，声音沙哑而性感，继续折磨她，可额角滴落的汗水却透露着他的自制力也在边缘试探。
  “进来呀…”她带着哭腔哀求，声音细碎而颤抖，双腿主动环上他的腰。
  秦孝终于挺身而入，秦希儿发出一声轻轻的喘息，被填满的瞬间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瞬，让她适应这份侵入的重量，俯身舔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传来：“紧得我要疯了…”
  缓慢的抽插像是在试探彼此的极限，每一下都带着某种克制的温柔，秦希儿的呻吟随着他的动作逐渐破碎，指甲深深陷进他的背肌，为这场狂热留下证明。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浓烈，连床头灯昏黄的光线都似乎在为这一刻增添几分暧昧。
  秦孝突然托起她的臀，换了个角度，下一秒，秦希儿尖叫着绷直身体，内壁剧烈收缩，像是被触及了某个隐秘的开关。
  “就是这里？”他哑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精准地重复那个角度。秦希儿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身体被他完全掌控，每一个动作都在将她推向更高的顶峰。
  快感淹没了她的喉咙，甜蜜又致命，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到达顶点时，秦孝却突然抽身而出。
  秦希儿茫然地睁大泪眼，眼中满是不解与渴望，却见他跪坐在她腿间，俯身用舌尖代替了方才的动作。这个姿势让他能清晰看到自己如何细吻那处嫣红，视觉上的刺激让他的呼吸愈发粗重，几乎要失控。
  “不要…”她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怯与无力，手指却不自觉地插进他的发间。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声音低沉而诱惑：“别急，希儿，我会让你更舒服。”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轻轻抚过她敏感的每一寸，舌尖轻轻掠过她最敏感的地方。
  “一起…”他重新进入她，手指找到那颗肿胀的珍珠，有节奏地揉弄。秦希儿在他身下绽放的瞬间，像是整个人被抛向了云端，意识一片空白。她的呻吟渐渐破碎成喘息，肌肤泛着潮红，显得娇嫩而脆弱。
  秦孝低头抵住她的额头，深深望进她湿润的双眼。在这一刻，他终于放任自己沉沦，滚烫的热意在她体内晕开，浇灌在她赤裸的心尖上。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急促而凌乱。秦希儿瘫软在他的怀中，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只能依靠着他的胸膛喘息。秦孝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眼中闪过淡淡的温柔。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她体内再次苏醒的悸动，但望着秦希儿倦怠的眉眼，他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秦孝深深吸气，缓慢抽离她的身体，最后在她微启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秦孝凝听着她的呼吸由急促渐渐转为绵长，唇间还含糊地呢喃着听不真切的呓语。睡吧。他轻声说道，声音轻得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明知她已沉入梦乡。
  浴室里，冷水从头顶浇下，秦孝双手撑在瓷砖墙上，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过紧绷的背肌。镜面被蒸汽模糊前，他瞥见自己眼中未褪的欲念——像匹不知餍足的狼，但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秦希儿最后那个困得睁不开眼却还往他怀里钻的小动作。
  水温调到最低，直到沸腾的血液彻底冷静。他擦干身体回到床边，发现秦希儿无意识地将他的枕头搂在怀里，像是寻找他留下的温度。
  秦孝轻轻抽出枕头，取而代之将自己塞进她双臂之间。秦希儿立刻像藤蔓般缠上来，额头抵着他胸膛，发出一声满足的细吟。他拉过羽绒被盖住两人交迭的身体，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她散开的发丝。
  某处传来隐约的小提琴声，很快又消散在夜风中。秦孝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人，胸口涌起一种陌生的柔软情绪——比欲望更深刻，比占有更绵长。
  他吻了吻她发顶，闭上眼睛。在这个远离一切的城市，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晚，他们只是相拥而眠的普通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