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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个头老婆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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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平时也就算了,这种正式场合,作为矮子攻出门总感觉有点丢人。
      毕竟他看的那些bl小说里攻都比受高。
      季醇忍不住用不是很好的英文对店员说:“有没有增高鞋垫?”
      店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季醇难为情地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傍晚,车子停在成衣店外,季醇走出来的时候,顾流初漫不经心地合上手中文件,往窗外看了一眼。
      周凌道:“这身白色西装还挺适合他。”
      少年长得元气,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穿西装半点不显成熟,反而在碎钻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少年气。
      虽然不是很想给出嘉奖,以免季醇的尾巴翘得太高,但顾流初也不得不承认周凌说的是对的。
      就是走路姿势有点怪。
      顾流初戴着墨镜,看不太清楚季醇到底怎么回事,直到季醇上车来后把裤腿一抻,才发现季醇脚上皮鞋都快垫成了恨天高。
      他:“……”
      “你怎么回事?”顾流初黑着脸道:“脱掉。”
      季醇:“你不觉得我站在你身边身高矮了点儿吗?”
      平时他对自己的身高都很自信,即便进校篮球队也够了,就是在顾大少爷面前很自卑。
      作为过来人周凌再了解不过,一个男人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之一就是心思变重了,总想着外形相匹配。
      他开着车,忍不住从后视镜中悄悄看了顾流初一眼。
      每天被在线吃瓜,顾流初整个人都很阴郁,他抬眸冷笑一下,道:“你再看?”
      周凌脊背寒毛竖起,连忙把视线收了回去。
      季醇不太情愿,悄悄地把脚往车门边缩,弱弱地问:“可以不脱吗?”
      顾流初:“可以。”
      季醇刚要欣喜,就听顾流初冷冷道:“那就锯掉你的腿。”
      季醇:“……”
      那还是脱掉吧。
      季醇一边慢吞吞的把增高鞋垫从鞋子里抽了出来,一边瞟了顾流初一眼。
      怎么这么小气,见不得自己比他高?还是说他的性取向就是矮子攻?
      还真是古怪。
      顾流初:“……”
      时常觉得这小子有很多奇怪的眼神难以解读。
      青之山庄在半山腰上,是一个葡萄酒庄园。
      季醇跟着顾流初抵达时已经傍晚,但半山腰灯火通明,各界名流的豪车排起了长龙,金钱的气息十分浓厚。
      由于顾流初的车子出现后一贯会造成拥堵,因此距离山庄后他的私人通道还有百来米的距离时,就先把季醇放下了车。
      季醇完全不介意,甚至有点兴奋,他还没来过这种地方。
      他拿着邀请函进入酒会时,顾大少爷已经被人群包围,成为了中心。
      季醇更加快乐,立刻像没了家长管束一样,拿了杯葡萄酒,在草坪上到处晃悠,品尝糕点。
      顾老爷子的车子很快也抵达。
      老爷子拄着拐杖从车子上一下来,便看见了季醇那头显眼的栗色短发在场内晃来晃去,老爷子好不容易调理好的心态差点当场崩盘。
      “这什么场合顾流初居然把他也带来?这小子到底给我孙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秘书在旁边给他顺气:“现在还是不要逆着顾少的心情比较好,您忍忍吧,就当没看见。”
      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往脑门上冲的血液,从季醇身边走过去。
      季醇一回头对上老爷子的视线,他膝盖微微一弯。
      老爷子眼角一抽,下意识一退,脚步都麻利了起来,飞快地从季醇身边绕了过去。
      季醇:“……”
      白头发、拄拐杖,应该是顾老爷子吧。
      想什么呢这位老爷子,自己又不是次次都要把他抱起来。
      自己只是弯腰捡一下掉在地上的邀请函而已。
      上次听方城和郑总说酒会,季醇还不知道是什么酒会,此时倒是知道了。
      某种程度上应该算是顾逸止的悼念酒会。
      但由于顾逸止和顾流初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放顾逸止的照片会让顾流初这个活人显得十分奇怪,所以整个山庄并没有什么顾逸止的相关痕迹。
      这些都是季醇在酒会上到处溜达,听来的一些八卦。
      季醇对金主爸爸的过往其实不是很了解,毕竟顾家非常神秘,有些东西是在新闻上查不到的。
      这些豪门内部人员知道的可能比他还多。
      抱着几分对顾大少爷的探索欲,季醇拿着酒杯专往说悄悄话的地方钻。
      他走进山庄里面,在二楼的一个草坪阳台处,听到两个抽烟的男人似乎在谈论什么。
      “方总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敢鸡蛋碰石头。”
      他们似乎是在谈论方城,季醇没什么兴趣,转身要走,便听另外一人道:“顾流初连自己的亲生哥哥都敢下手,难道还会对他手下留情不成?我看他这次悬喽。”
      什么鬼?
      顾逸止不是车祸去世的吗?他还在金主爸爸的保险箱里看到了那条新闻。
      关键金主爸爸什么事?
      那两个人突然压低了声音,只有只言片语随着风落到了季醇耳朵里。
      是一些破碎的词汇。
      “生日”、“两辆车子”、“卡车司机”、“心狠手辣”。
      接下来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谈论什么非常私密的事情一般,完全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