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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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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森然冰冷的口吻,让默尘和魇戾后背皆一凉。
      魇戾垂首,扒拉着地上的稻草,小声说道:“是我徒弟。”
      此话一出,其余二人面露疑惑。
      魇戾收徒弟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默尘和凌清故对视一眼,魇戾注意到,自嘲般笑笑。
      “我没有公开说过,他叫忌屠,他说他认我这个师尊,但不想被冠上反灵派的名号,求我不要公开,所以他行走在外,一直以散修自居,这个咒印也是他打下的。”
      凌清故回忆了一番,也没有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这个忌屠,“忌屠”这个名字对他太过陌生,凌清故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甚至是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万成去反灵派是去找这个忌屠,驱使性咒印又是他在魇戾身上打下的。
      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忌屠一手计划的。
      驱使性咒印会限制咒印载体的行动,包括说话,做事,不过既然魇戾现在能说出来,就说明咒印的力量在变弱。
      这个忌屠如果不是受伤,那便是修为出了岔子。
      魇戾突然翻身跪到地上,抓起凌清故的手往自己脖子上放。
      “清故,对不起,你徒弟...总之,不管怎样,那阵都是我落下的,你杀了我吧,这样你心里也会好受些。”
      凌清故静静的看了一会魇戾视死如归的表情后,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我会想办法解开你身上的印,冤有头债有主,往之的命不该你偿。”凌清故眼睫垂下,遮住眼中的哀伤和落寞,转身离开。
      “给他换个地方。”
      凌清故慢慢走回房间,在开门的一瞬间想到里面还有个人,推门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楚时月感受到凌清故的气息,急忙喊道:“师尊。”
      凌清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推门走进去。
      “换手。”
      楚时月略微活动了活动已经没有知觉的左手,感觉到凌清故的情绪不对,也没有再得寸进尺,乖乖的继续撑着。
      凌清故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桌子将头靠在上面,没再说话。
      过了很长时间,长到楚时月都以为凌清故睡着了,一道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
      “你可认识一个名为‘忌屠’的散修?”
      楚时月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忌屠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凌清故蓦地抬起头,盯着楚时月:“你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楚时月思索一番,想起之前向思音从空澜秘境回来后,和他们说认识了一名散修,就叫这个名字。
      楚时月把想起来的事情告诉了凌清故,后者立刻拿出灵玉,灵力催动,灵玉变为四色。
      凌清故没有废话,当即开口问道:“师姐,向师侄可在你身边?”
      “思音?”沈泠溶向不远处选药材的向思音招招手:“在的。”
      向思音走过来后,沈泠溶指了指灵玉:“你凌师叔找你。”
      向思音点头,冲灵玉行礼:“凌师叔。”
      “嗯。我想问你是否在秘境中认识一个名为‘忌屠’的散修?”
      向思音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是,弟子认识忌屠。”
      “散修队伍中可有忌屠?”凌清故低头询问楚时月。
      “我记得...是有的。”楚时月极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
      凌清故发现楚时月的半边脸有些红肿,抬抬手,示意楚时月起来。
      楚时月如获大赦,忙不迭地站起来,这下脸上的伤凌清故看的更清楚了,什么红肿,这分明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凌清故拽着楚时月的衣服,把人拉到眼前,支起一根手指戳了戳楚时月脸颊红肿的地方,不出所料,听到了楚时月忍痛的声音。
      自罚,真不知道该说他这徒弟是聪明还是愚笨。
      还没等凌清故玩够,陆钰那边问道:“清故,你找这个忌屠做什么?
      凌清故暂时放过了楚时月的脸,楚时月规规矩矩的站在距离凌清故三米远的地方,凌清故嘴角轻轻翘起,回答陆钰的话:“忌屠是魇戾的徒弟,魇戾身上被这个忌屠打了印,是一个驱使性咒印。”
      向思音的手闻言攥紧,怎么会呢,忌屠只是个出窍期,魇戾不是已经大乘期了吗?这怎么可能会打上?
      沈泠溶安抚性的在向思音攥紧的手背上轻拍几下,向思音渐渐在沈泠溶的安抚中静下来。
      “若魇戾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忌屠所图绝不仅是控制反灵派。”陆钰眉头紧皱,脸色沉下来。
      果然,凌清故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皆为一惊。
      “在我们启程去灵虚宗之前,万成前去反灵派找的人不是魇戾,而是忌屠。”
      陆钰刚喝进去的茶,猛地咳出来。
      萧云景见状,急忙拍拍陆钰的后背,给他顺气。
      “你慢点。”萧云景担忧道。
      陆钰接过萧云景递来的帕子,问道:“可信吗?”
      “可信。”凌清故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忌屠所谋不小啊,陆钰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灵玉光芒暗下去后,凌清故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回去休息吧。”凌清故现在也无心再逗楚时月,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心累过了。
      楚时月看着凌清故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走,索性直接拉着凌清故的衣袖垂首蹲在地上,活像只癞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