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5章 是敌是友
看着被掌影抓住的溪，妖族们无不露出惊惧之色。
溪虽然不如太皇，但有关他的传说，许多妖族都听说过。
他是一位强大、坚韧的妖族。
可现在，陈阳还未释放法则，就把太抓获。
两人的实力，差距这么大吗？
就连溪也不相信，自己居然在陈阳出手之后，毫无反抗之力。
他咬紧牙关，竭尽全力想要撕裂破虚掌的束缚，但换来的，只是收紧的破虚掌，却没有收到任何其他的效果。
陈阳出现在破虚掌外，隔着掌影，对溪道：“你输了，现在该你发下循天誓了。”
溪面色难看，冷哼一声，道：“我还没有输。”
陈阳伸出手，轻轻握了下，破虚掌的力量陡然增强，把困在掌心中的溪挤压成了一团。
“你不是我的对手。”陈阳摇了摇头，对面色惨白的溪道：“之所以让你发下循天誓，而不是杀你，是因为你真心为了妖族，而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否则，我直接把你杀了，会节约很多时间。”
溪冷声道：“别假惺惺了，你们人族，巴不得所有的妖族都死亡。”
“你说的是别人。”陈阳道：“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不想杀你们，也不想被你们杀。至于我来此地，也并非是为了人族，而是我的妖族朋友，受到了骓不鸣的威胁。”
溪有些诧异，但联想到陈阳和太见面时，所表现出的态度，他认为陈阳的话应该并没有说谎，陈阳就是这样的人。
思索了下，他对陈阳道：“你想怎么样？”
陈阳道：“我不想伤害妖族，我也不想妖族伤害人族。当然，如果人族进攻，你们可以反抗。所以，我想要的，只是保证我朋友的安全。”
“就这么简单。”溪怀疑道。
“如果不是这么简单，我就已经把你杀了。”陈阳笑道；“而且现在，妖族群龙无首，你的出现，可以更好的整顿妖族，避免误入歧途。”
溪思索片刻，发现自己此刻别无选择。
而且，陈阳的话，也的确有几分道理。
他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答应你。”
“请你发誓。”
陈阳把之前对骓不鸣说过的誓言，略作改动，又对溪陈述了一遍。
这个誓言，除了保护炙尾蜂黄正楠之外，对溪并没有其他什么限制，这让溪感到很意外。
一名人族，为了保护妖族而来？
溪收回思绪，发下循天誓之后，没等他开口，陈阳就收回了破虚掌。
他盯着陈阳，沉声道：“今日败给你，他日我必将奉还。而且，我对人族的态度，永远不会改变。”
陈阳笑了笑，飞落在太皇城中，对还被破虚掌控制的骓不鸣道：“我信任溪，但你，我不信任。所以，你要发下循天誓。”
骓不鸣见陈阳连溪也压制，哪里敢迟疑，连忙发下循天誓。
溪则是看了眼禁锢骓不鸣的破虚掌，这才知道，刚才的战斗过程中，陈阳还一直分神控制骓不鸣。
这个家伙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而且，三十年过去，居然就达到这种程度，简直不可思议。
“溪，这是云音螺，你如果愿意，可以联系我。”
陈阳交给溪一块云音螺，然后拱手道：“我告辞了。”
“哼，妖族与人族势不两立，我不会联系你。”溪刚刚败阵，面子挂不住，岂会接受陈阳的云音螺。
他挥手把云音螺扔进了天湖中，对飞到空中的陈阳道：“下次见面，我一定会击败你。”
嗖。
陈阳化作一道残影，消失不见。
溪收回目光，回头看向骓不鸣，毫无征兆地一巴掌抽在了骓不鸣的脸上，怒斥道：“你身为妖族，却践踏割裂山脉的妖族领地，杀害妖族，你居然还有脸自封妖王！”
骓不鸣面色难看，忙低下头道：“溪大人，我知罪了，妖王之位，理应你......”
“住嘴。”溪打断道：“除了太皇，割裂山脉没有任何妖族，有资格称王。你，我，都不行。”
骓不鸣忙道：“是。”
溪道：“你收拾残局，然后到平正殿找我。如今陶家野心勃勃，我们必须想到应对之策。”
“是。”
骓不鸣拱手领命，连忙率领妖族去善后。
溪站在屋顶，缓缓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朝着天湖中云音螺坠落的位置看过去。
他身影瞬间消失，然后瞬间出现。
身上的水分蒸发，没有人注意到，他手中多了个云音螺。
“陈阳，你是敌是友？”
溪喃喃自语，把云音螺收入了纳戒之中。
......
割裂山脉，新城。
自从陶家击溃了裂隙恶虫之后，新城中的居民，大部分都回归了天南域。
只有不到百万分之一的人，选择留在了新城。
而这些人，全部都是修者。
他们知道，如果回到天南域，会生存在陶家的掌控之下，不如留在新城，还算比较自由。
唯一的缺陷是，新城中的资源比较匮乏，只有那么两座星石矿脉，还被掌握在了陶家的手中。
陈阳和董粲、余律走在新城宽阔的街道上，两侧房屋鳞次栉比，却没有一个人居住。
这地方，实在太荒凉。
仅存在新城中的居民，都去了同一个地方定居。
原本，妖族如果居住进入新城，这里会变得十分热闹。
但有陶家的名头在，妖族不敢入驻新城，害怕会被陶家报复。
总而言之，陶家现在威慑力极大。
“陈阳，我们就在新城中安顿，隐姓埋名，改换容貌，想必也不会被陶家发现。”
一座普通的民房中，董粲对陈阳道。
一路上，陈阳已经劝过董粲许多次，让董粲住进小世界中，等中浩界一切平稳，陶家不会再对其有威胁，然后再出来。
但董粲拒绝了陈阳的好意，他并不想一直被陈阳庇护。
而且他认为，陶家不至于为了抓捕他，搜索到已经人烟稀少的新城中来。
“队长，表姐，我要去云下之城，还有一些朋友在那里，我要带他们离开。否则，他们终将死于陶家之手。”
陈阳对董粲夫妻二人告别，前往天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