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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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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谈判
      “我很少去那个圆湖,我也不知道怎么惹上那个人了。”
      想了一会儿,白灵摇了摇头,站在我身侧的白岩忽然开口了,说道:“难道是因为我上次在湖边救了一个小孩?”
      白岩是白灵父亲的名字,他在县文化宫上班,是个铁饭碗的工作。见我狐疑的看着他,白岩这才说起了半个月之前的事情。
      半个月前他曾经和同事到过圆湖,那是个周末,他们约好了到那里去钓鱼。虽然县里的人都知道圆湖有点邪,但白天还是有人在那附近的,更何况白岩和他的几个同事都不是什么信邪的人。
      那天天气很好,十分适合钓鱼。他们一行四人到了圆湖那便开始钓鱼,也有不少人看他们钓鱼。
      白岩的运气不错,一坐下就连钓了两条鲫鱼,都是巴掌大小的。有三个四五岁的小孩围在他旁边,看着桶里的鱼玩。
      这时忽然刮起了一阵风,那风刮的很怪,就好像是专门朝白岩这个地方刮的。
      风一过,白岩就听见“噗通”一声,是个小女孩掉进湖里了。他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想,直接跳下湖把小孩给救了起来。
      救小孩的时候他感觉那小孩的身体特别的沉,他拉了好半天才把小孩给拉上来。大家都知道一个常识,就是水有浮力,人掉进水中之后不会直接沉下去。
      但这个小孩不同,直接就往下沉,要不是白岩游泳的技术好,几乎都救不回那个小孩。
      孩子被救上岸之后,白岩看到她的脚脖子上有个淡淡的手印。当时他也没注意,以为是自己抓的,现在想想那手印根本就不是他的,当时他救人的时候就没抓过小孩的脚脖子。
      “那水里应该是有东西,小女孩也是他想要的,你坏了他的好事儿,我想缠上白灵的应该就是水里的东西。”
      听白岩说完我便开口了,很明显那东西是冲着白岩家来的。鬼物报复人并不一定会直接对本人下手,有的时候他会选报复对象的家人下手,一点点折磨报复的对象,毫无疑问,圆湖里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那该怎么办?”
      白岩有些慌了,他没想到自己救了个孩子却把祸事带回了家。要是那个东西找他也就算了,现在却缠上了他的女儿,这让白岩十分恼火,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坏了那东西两次事儿,他应该也记恨上我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一定会再来,而且应该是本体来。”
      鬼物都是特别记仇的,报复心理也十分的强,我坏了那家伙的好事儿,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就等着他上门就行了,希望他不要来的太早,让我有时间做准备。”
      这三年道可不是白学的,我怎么说也学了师父的一些本事。虽然掌心火我还没练出来,但布置个锁魂阵还是轻而易举的。
      我不能像师父那样用铜钱就能布置锁魂阵,所以我让白岩去弄了些猪油,做了几个猪油灯。
      猪油能锁住鬼魂,虽然不能伤它但困住它还是可以的。我身上还有师父留的几张厉害符咒,如果那个东西真不知好歹的话,那我也不介意用那几张厉害的符咒对付他。
      因为还不知道这东西的程度,所以我没给我师父打电话。师父一直都对我说,凡事都得靠自己,我早晚有一天要独创江湖,所以不到非不得已的时候就不要给他打电话。
      我很好奇师父到底在忙什么,但他不说我也不敢问。师父就是这样,该让我知道的事情他都会告诉我,而不该我知道的问了他也不会说。
      做好了猪油灯已经是下午了,我庆幸那个东西没来,还有准备的时间。我把白岩家的摆设也填了一些,让他买了几尊神佛象回来。
      虽说是临时抱佛脚,但也多少能起一点作用。把一切都布置好了,我便换上道袍,让白灵就躺在炕上别动,只等那个东西上门。
      “正阳,你这架势可不小,是要把那东西给灭了吗?”
      “灭了?得看情形,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对付得了它,我准备这些就是想让它知难而退,恩,我是想跟他谈判。”
      白灵老爹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就叫我正阳,听到我说要跟鬼谈判,白岩脸色一变,可能是第一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说实话,我心里根本就没底,一个能化阴成气的鬼物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东西,没准比孟天娇还要厉害。
      不过我肯定不能不管白灵,不是因为我喜欢她,就算换成一个普通人我也一样会管。
      我最大的倚仗就是那两张蓝色纸符和一张红色纸符,师父留下的这三张都是引火符,蓝色可引五行之火,而红色符纸则是能引天火。
      五行之火可烧邪物,天火则能焚万物,连灵魂都能烧。天火我肯定是引不来,光是那五行之火都够我忙活的了。
      引火还需要配合道家的步法,十分困难。当然这只是对我而言,要是我师父就不废什么力气,他甚至能用蓝色符纸引来天火。
      符纸的颜色代表着威力,也同样代表着反噬。符纸的等级越高反噬也就越大,所以道家是很讲究法力一说的。
      法力不够强大,就算你勉强能使用高等级的符箓身体和灵魂也承受不了反噬。如果不是我的体质和灵狐都异于常人,师父也不会把那几张纸符留给我。
      符箓用处不一样,所画的阵法也就不同,不同的阵法有不同的用处。就像这引火符,上面所画的就好像是火焰一样的图案。
      这是我第一次独自对付鬼物,我可不想失败。一直等到天都黑了那东西也没找上门,我心说是不是今天不来了?
      急急忙忙吃了一些东西,我便又坐在准备好的法坛后面。直到半夜那东西依旧没有出现,而我则是困的连连打哈欠,心说要是过了子时再不来那我也得睡觉了。
      白岩两口子比我还要紧张,我让他们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管听见什么动静也别出来。但白岩时不时的就会到这边看看,我知道他是关心女儿,也没说什么。
      子时马上要过,我想那东西应该是不会来了。就在这时一阵阴风从窗外吹来,我忍不住便打了个激灵,心说来了。
      阴眼之下,我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窗口飘了进来,这影子进来之后便朝炕上的白灵而去,不过我事先布置了法阵,它冲了几次并没有冲过来。
      这时我看到它的身上在不住的往下滴水,心说这东西是个水鬼,现在不是在水里,我倒是占了点便宜。
      “有什么事儿可以坐下来谈谈,非要弄的鱼死网破吗?”
      那水鬼不断的冲击着我布下的法阵,目的直指炕上的白灵。可能是没想到我能看到它,水鬼一愣,随即便嘿嘿的尖叫几声,手一扬,一串水柱便朝我打了过来。
      “这特么的是什么水?”
      那水并不是实质性的水,被淋到身上衣服也没有湿。但我却感觉到灵魂一阵阵的发凉,忍不住身子都跟着抖了起来。
      这也就是我经历过鬼娃的事情,要是没有那次恐怖的经历,估计我早就被吓的尿裤子了。
      水柱只是让我的灵魂发冷,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趁我发抖的时候那水鬼直接钻进了锁魂阵里,我刚要高兴,却发觉猪油灯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根本就困不了它。
      “嘿嘿,就凭你也想拦着我,这女孩儿我要定了,如果你再不识好歹,那我就先弄死你。”
      水鬼窜过猪油灯之后便直扑炕上的白灵,而后便上了她的身。它是用白灵的身体在跟我说话,而我则已经把一张蓝色符纸拿在了手中,随时准备对它攻击。
      “你想要她也得我同意,我是她男朋友。认识我手上的东西吧,足够灭了你的。”
      看到我手上的蓝色纸符,“白灵”的脸上现出一丝惊讶。我见它还不打算走,立刻就低声吟念咒语,而后跨前几步,手中的蓝色纸符也朝白灵的头上贴去。
      “小子,今天算你狠,等我真身前来之时就是你们丧命之日,你们都要死。”
      还不等我的纸符贴上白灵的脑袋,水鬼就脱离了她的身体。我长出了口气,心说幸好把这东西给骗了,它要是知道我手里拿的是引火符而不是收魂符估计不会轻易放过白灵。
      “等等,它刚才说什么真身,难道来的不是它的本体?”
      忽然想起水鬼的话,我立刻就一屁股坐在了炕上,居然是分魂,这水鬼可比孟天娇要厉害。
      刚才我只是靠着一口勇气支撑着,水鬼一走我的勇气也就散的差不多了,感觉浑身都没什么劲。
      “正阳,怎么样了?”
      刚才我跟水鬼闹出的动静不小,白岩两口子也听到动静了,跑到了这屋。
      “暂时没事了,不过那东西还会来,而且我对付不了,我得去找我师父。”
      开玩笑,一个连分魂都这么厉害的水鬼哪里是我能够对付的,这事情肯定得找师父出马,凭我自己可搞不定。
      学了几年道法,其实我也想在白灵面前表现一下,自己把这事情搞定。但对手跟我不是一个级别的,这就不是我能摆的平的了。
      偶尔装下b没什么,不过得看情况,这种情况我要是还逞强那搭上的就是我自己和白灵的命。
      “正阳,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
      虽然我没能把这个水鬼给灭了,但毕竟是把它给赶走了,在白岩他们眼里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我也没解释什么,这种受人感谢的感觉其实还是挺好的。我当然很希望白灵也能感谢我,要是芳心暗许就更好了。
      只是她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即便是想感谢我也得等她醒过来的。
      “白灵等下就会醒过来,到时候你们帮她熬点姜汤,再弄点枸杞和韭菜补补就行了。”
      这三样东西都是补阳气的,白灵虽然只被那水鬼上了一会儿的身,但这几天她一直都被水鬼缠着,身上的阳气已经不足,需要一些阳气充足的食物补一下,要不然肯定得大病一场。
      交代完之后我就出了白灵家,叫了辆出租车回到自己的家,而后便拿起电话拨通了师父给我留下的那个电话号码。
      这么晚了,我不确定有没有人接电话。电话响了好多遍,就在我以为那边没人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
      “找谁?”
      电话里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这声音不带有什么感情,我在电话这边都能感觉的到对方是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
      “我找洪启敬。”
      “他不在。”
      听到我的话,对方略微沉默了一下,便说我师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