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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个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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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又三年
      纸符是已经画好了,师父将三张纸符掐在手中,而后便开始低声吟念咒语。
      我只感觉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燥热了许多,温度也随之提升,就好像空气都要着火了一般。
      接着师父用手朝地上一指,几条肉眼可见的火蛇便从地上窜出,直接就钻进了那三张蓝色的纸符当中。
      鬼娃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变得疯狂不已,死命的朝黑蛟进攻。黑蛟那庞大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淡,嘴中也发出一阵阵悲鸣声,想来也是受伤不轻。
      “黑蛟,退。”
      这时师父对半空中的黑蛟说了一句,黑蛟立刻就在半空中疯狂的翻转,而后便脱离了跟鬼娃的战斗,钻进了我胸口的那根黑色骨头当中。
      黑蛟一撤,师父手中的三张纸符便成三角形飞向鬼娃。鬼娃看到那三张纸符朝他飞去立刻就怪叫了一声,好像是在召唤什么一样。
      不过他却什么都没招来,三张蓝色纸符也飞到了他的身前,三条火蛇从纸符中飞出缠上了鬼娃的身体。
      “叽叽……。”
      鬼娃的身子开始燃烧,他不断的发出“叽叽”的声音,身子也落到了地上不断打滚,想要将身上的火扑灭。
      “呵呵,还想灭了我的五行之火。”
      蔑笑了一声,师父手指在眉心一点,随即往鬼娃身上一指,鬼娃身上的火焰顿时就涨了许多,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他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总算是消灭了。”
      干掉鬼娃,师父也长出了口气,随即在鼻子下面擦了一把。师父流鼻血了,想来同时控制三张蓝色纸符对他也有伤害。
      我本想问问师父有没有事情,但师父却转头瞪向我,说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下来吗,你怎么不听话?”
      师父的表情异常严肃,也难怪,这里面实在是太危险了。我虽然也入了道门,但却一点道法都没学,这次没被鬼娃给吃掉也真是万幸。
      “师伯,是我带师弟下来的,你别怪他。”
      这时梁正云开口了,这小子还算仗义,这个时候还能帮我扛事儿,让我心里微微有些感动。
      “恩?师弟?”
      听到梁正云叫我师弟师父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师叔拉过梁正云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
      “我们这一脉一向是以法字学为长,正阳才是师兄,你以后不准叫他师弟了。”
      师叔看似在责怪梁正云,实际上他对这称呼一点都没在意。师父哪能看不出来,哼了一声说道:
      “我看你一直都想让我叫你师兄吧?自己的想法实现不了就让徒弟来实现,真是下作。”
      师父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不过师叔却没有生气,只是嘿嘿的笑了几声,居然默认了师父的说法。
      “老洪,去石门里面看看去吧,我们可不能有任何的疏漏,万一再有一只成熟期的鬼娃被我们放过了,那这附近的几个村子就会遭殃了。”
      这时悟云开口说话了,师父也不在谁叫谁师兄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迈步就朝石门那边走。
      一入石门,师父几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俗话说死者为大,这些被吃掉的人虽然都是已经死了的人,但死后还遭受这样的待遇,实在是造孽。
      “悟云,把这里的怨气都化了吧,再聚集下去恐怕又得出什么难对付的东西。”
      这里的人不光是尸体被吃了,灵魂也被鬼娃给吞噬了,肯定会有怨气。先前有那个成熟期的鬼娃在这里压制,怨气还聚集不起来。
      它一出去这里的怨气便开始往一块聚,如果不将这些怨气化掉没准会生出怨灵那样的东西来。
      悟云没有说话,而是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盘膝而坐,开始涌念佛经。
      师父走到那血红色棺材前,朝棺材里面看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也不知道那棺材里有什么东西。
      出于好奇,我也跑到棺材旁边朝里面看去,一看顿时就吓了一跳。原来棺材里有一副骸骨,骨头上都是被啃咬的痕迹。
      骸骨并不完整,手骨和脚骨已经没了,肋骨也少了几根,给人的感觉骸骨缺的地方好像是被吃掉了一样。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哼哼,这个应该就是鬼后了,而刚出那个成熟期的鬼娃便是鬼后的接班人。鬼后寿命将近就会找一个鬼娃吞食自己的身体,成为新的鬼后。
      也幸好没有等到来年开春,要是那个鬼娃把鬼后全部吞食掉成为新的鬼后可就难对付的多了。”
      “难怪那个鬼娃这么厉害,居然吞食了鬼后。”
      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而师父则是一瞪眼,说道:“要不是它还没有进化成鬼后,你以为你们几个逃的了?就连我们都被它的障眼法给骗了。如果不是我们破掉它的鬼打墙及时赶过来,此时你们已经被吃的只剩下骨头了。”
      “你们破的?那鬼打墙明明是我们几个破的吗?”
      我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而这次换来的是被师父狠狠的敲了一下脑袋,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起包了。
      “要是它的鬼打墙这么好破,我们也不会被引到其他地方去了,你们根本就破它的鬼打墙,而是被它的鬼打墙给引到了这里。”
      哼了一声,师父不再理我,我也不敢说话了,不过还是认为先前那个鬼打墙是被我们几个给破掉的。
      悟云涌送完经文,石室内的怨气也都被化解了。我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腐臭味儿,最先出了石室,而后便跟着师父他们从通道口钻了出去。
      等到了地面上,我几乎都忍不住仰天长嚎,下面不仅臭气熏天,而且让人压抑。
      这里的事情解决了,郑团长便让人把这里的土填好,而后跟我师父打了声招呼便带着部队撤了。
      想起在鬼洞里郑团长的表现我便嘿嘿的笑了起来,这家伙在外面一副军人气派,不过遇到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他和普通人一样,也会害怕,而且还怕的要死。
      此时天色都已经黑了,我们一行人下了山,刚走到山脚下我就看到父亲和堂叔站在那里等我。
      他们都十分担心我,见我平安回来两人才长出了口气。
      晚饭很是丰盛,我爸和堂叔一块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今天没有喝酒,吃完饭后他便对师叔他们说明天一早就可以走了,好像师父挺不愿意跟他们待在一起似的。
      第二天一早师叔和悟云他们就走了,说实话我挺舍不得梁正云的,在我的同龄人中我也只能和徐大庆玩到一块,更何况梁正云还救过我的命。
      他们走后,我便问师父黑蛟是怎么回事,师父只跟我说我带着的东西是黑蛟头顶的横骨,而那黑蛟只是一缕残魂而已。
      这只黑蛟化龙失败,被天雷劈的只剩下一缕残魂。当时刚好被我师祖遇到,于是便把这黑蛟残魂给收了起来。
      这黑蛟骨我师父已经温养多年,早就成了一个阴器。师父把这黑蛟骨给我带也不仅是因为黑蛟能吸收我身上的阴气,更重要的是我的体质更适合温养黑蛟。
      黑蛟残魂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记忆,它受我身体的温养自然也就会把我帮助我,这才是师父的给我黑蛟骨的最终目的。
      搞懂了黑蛟的事情我高兴万分,身上有个这么拉风的伙伴换成是谁谁都会高兴的不行。
      师叔他们走了,我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不过师父开始传授我道法了,这让我更加的高兴,一转眼三年的时间便过去了,而我也到了十七岁。
      现在的我已经是一名高中生了,在县里上学,我爸也跟着搬到了县里。我师父教了我三年道法然后就不知所踪了,他说等我考大学的时候会回来。
      徐大庆那小子初中还没念完就不念了,做了个职业的混混。用他的话说,混混也能出人才,这家伙也在县里,我们倒是能经常见面。
      县一中是我们这的重点高中,我之所以能考上一中基本都是我师父的功劳,每天都逼着我学习。
      用他的话说,没有知识当道士也当不好,道家的术法有很多都跟知识有关,所以他让我一定要考上大学。
      我过去三年的生活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不仅要进行体能训练和道法的练习,还要努力的学习书本上的知识,一天累的跟狗似的。
      现在我已经养成了习惯,就是每天还坚持体能训练和道法的练习,至于学习的事情我放在了最末位,我对道法要比对上学有兴趣的多。
      堂姐也和我在一个学校,而且还在一个班级。十七岁已经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九十年代初的人还是比较含蓄的,我虽然看上了班里的一个女孩儿,但却始终都没对她表白过。
      “阳子,我爸喊你晚上到我家吃饭,大伯也会去,你可别一放学就跑的没影。”
      我在班级里的人缘不错,也有几个朋友。最近县里开了几家游戏厅,一放学我便和那几个堂姐嘴中的狐朋狗友往游戏厅里钻。
      “哦,知道了。”
      堂姐爱打小报告,我可不敢得罪她。上次我在一个女孩的后背上画乌龟就是她告诉那个女孩的,搞的女孩的母亲都找到了学校,死活让我赔女孩的衣服,弄的我成了全班的笑柄。
      “阳子,你姐管的你可真严,那放学还去不去游戏厅了?”
      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堂姐跟我说完这句话就去下面的小卖店买午饭去了。我倒是不用下去,堂姐每次都会把我的那份买回来,虽然她经常会打我的小报告,不过在其他方面还是很照顾我的。
      “去个屁,没听见我姐说放学就让我回家吗。今天就不去了,你小子不准再说这个话题,免得把我的瘾给勾上来。”
      跟我说话的是我的同桌于龙,这小子长的肥粗扁胖的,还带了个高度的近视镜。
      别看他长的不出众,但为人仗义,自从我上高中之后我俩就一直同桌,关系十分的铁。
      “嘿,你不去那真可惜了,听说游戏厅今天会新到一批机子,其中还有街头霸王,啧啧,真是可惜。”
      这小子真是可恶,明知道我心里跟猫抓似的的难受,他还非得往我心窝子里戳。
      “靠,再多嘴小心我把你的肥肉割下来靠油吃,行了,不和你说了,我得睡会儿。”
      说着我便不再理会这个家伙,而这时于龙用胳膊捅了捅我,说道:“嘿,你的梦中情人来了,她都好几天没上学了,你还不看看。”
      一听这话我立刻就抬起了头,此时一个十分清秀的女孩走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