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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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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 第248节
      沈缇的心脏,忽地像是被捏住。
      羽林卫统领赵禁城和他的仆人都是背对着门口站立。
      马拴在台阶下。
      他来得这么早吗?
      沈缇奔驰过去,下马。
      赵禁城走下台阶,看着他:“学士。”
      空气仿佛有些粘稠僵滞。
      平陌看着沈缇背影,张张嘴,没敢说话。
      沈缇翻身下马,也看着赵禁城。
      有什么不对。
      不对。
      不对的。
      他不是刚来。
      沈缇的心沉了下去。
      真相呼之欲出。
      总得有人说出来,毕竟都是成年人,藏着掖着不是事。
      赵禁城道:“她应该还没梳洗完,学士要不然先到正堂等等?”
      四民咳了一声。
      赵禁城回头看看大门,确信以殷莳的能力,能处理得了沈缇沈跻云。
      她都从沈家全身而退了。
      赵禁城道:“我今日还得进宫,先行一步,改日再叙。”
      四民眼观鼻鼻观心地牵了马来,赵禁城与沈缇错肩而过,主仆二人上马离去。
      沈缇望向大门。
      关伯缩在了门后,假装自己不存在。
      沈缇才迈出一步,便被平陌一把拽住了手臂。
      “学士。”平陌半求半哄,“要不然回去吧。先回去吧。”
      沈缇终于说话,平静地道:“总得叫我死心吧。”
      那种死了一样的平静,平陌见过一回,记忆犹新。便是殷莳和离,冯家逼婚那一回。
      他说不出话,松开了手。
      沈缇挣出了手臂,走进了大门。
      “唉。”这回,轮到平陌蹲在台阶上。
      关伯出来,蹲旁边。
      平陌捂着头顶,问:“是不是真的……?”
      关伯没吭声。
      平陌便懂了。
      “唉!”
      可是怪谁呢?
      怪谁呢?
      都已经和离了。
      第191章
      沈缇走进大门,穿过外院,经过正厅的穿堂,直接进了垂花门。
      一路上,何米堆等人唤道:“学士!”
      英儿唤道:“学士!”
      粗使的仆妇唤道:“学士!”
      殷莳的正房院子里,蒲儿也唤道:“学士!”
      大家的唤声里都带着不安,似乎都想拦一栏他,但他太平静,又没有人敢伸手。
      沈缇便这样,直接来到了殷莳的正房。
      一进入次间,刹那仿佛回到了璟荣院!
      触目所及,全都是熟悉的东西。
      那些家具原就是殷莳的陪嫁,离开的时候都搬走了。
      那些零零碎碎的小摆件,许多都是他们在休沐日出游的时候逛着街市一起买的。
      还有些是他看到,觉得她会喜欢,便买给她的。
      如今的璟荣院完全陌生,他熟悉的东西全在这里。
      葵儿已经换好了床单,正在帮殷莳挽发髻,忽然听到外面蒲儿略带惊惶的声音:“学士、学士!”
      葵儿一慌,便扯了殷莳的头发。
      殷莳按住头皮,无奈道:“退下吧。”
      葵儿敛袖退下,正在槅扇门口遇到了沈缇。
      忙退一步让路行礼:“学士。”
      看了一眼殷莳,殷莳依然稳坐在妆台前。
      葵儿担心地出去了。
      殷莳按着头发,从镜子里看了一眼,道:“来了。过来帮我一下。”
      沈缇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双股短钗,贴着头皮插进头发里,固定住了发髻。
      看了看桌面,又拿起一支珠花给她斜插入鬓,珍珠颤巍巍的,极美。
      从前,璟荣院里,给她理过鬓,描过眉,吻过唇。
      此时回忆起来,都似梦。
      殷莳扶了扶珠花,站了起来,和沈缇面对面。
      “碰见了是吗?”她问。
      沈缇“嗯”了一声,盯着她,伸出手去。
      殷莳没有躲,只微微侧头。
      沈缇的指尖碰触到她雪白的颈子,那里已经可以看到点点痕迹。
      指尖滑下,探进了衣领。
      春末夏初,穿的是抹胸套对襟。
      沈缇的手指挑开了领襟,剥至肩头。他的目光也落在她的肩头——
      锁骨动人,肌肤胜雪,红痕似蝶。
      群蝶落雪。
      全是赵禁城的痕迹。
      沈缇闭上眼睛,不能再看。
      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似被烈火灼烧一般,生疼。
      无法呼吸。
      殷莳攥住了他的手指,轻轻拉下,拽回了衣襟。
      “我早与你说过的呀。”她柔声道。
      沈缇咬牙忍住,点头。
      殷莳道:“你该恭喜我的。你从前圆房的时候,我可是恭喜了你的。”
      是的。
      沈缇知道,如今最该做的,便是也恭喜她。
      她所思所想都与常人不同。她宁可当着他的面自证贞洁也不愿和他圆房。
      她却留了赵禁城。
      她一定是很喜欢那个男人吧。
      她不想入婚姻,赵禁城也不想娶,一切都合了她的心意。
      他最该做的,便是道一声恭喜,洒洒脱脱,体体面面。
      可是。
      可是。
      怎说的出口。
      牙要咬出血。
      浑身都在疼。
      当初她是带着笑对他说恭喜的。
      她是目送他离去的,去和别的人行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