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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拐了个俊俏小护卫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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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不知道这位神医能不能活下来。
      他连忘川雪都没办法,更何况现在忘川雪和不亡都在这位神医的体内交织。
      最后这屋内,只剩下了骨珏,顾无悔和虞鹤兮。
      他们必须要走了。
      顾无悔必须在除夕之前赶回上京。
      他临走时拍着骨珏的肩,给他安心。
      “你要相信他,三年前他能活下来,三年后也能。”
      雩螭都没办法,只能靠着忘川雪去压制不亡,让这两种剧毒在自己体内存在了三年之久,那世上还有人能救雩螭吗?
      没有。
      没有人能救他,他只能靠自己挺过来。
      顾无悔和虞鹤兮离开了。
      骨珏一直握着雩螭的手,感受着那只手在自己手里,冷与热交替。
      床上的人脸色惨白,没有一丁点血色,就好像将死之人一样。
      他原本察觉不到雩螭有内力,他一直以为雩螭没有武功。
      可他忘了,雩螭从见第一面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他修行的是凡人的心法内力,除非是比他修为高的人,否则看不出他的身份。
      是他笨。
      是他一直没反应过来。
      难怪雩螭叫他笨蛋。
      修为比他高,但是身上又感受不出一点内力。
      一种情况是此人功力深不可测,将内力隐藏的极深,平日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还有一种,就是这人的内力因为其他原因,被封住了,不能使用,只能被迫做个普通人。
      比如,中毒。
      骨珏红了眼眶,他该怎么办?
      “来了来了,药来了!”
      有人破门而出,骨珏警惕的回头,眼中冷光毕露,结果看见了霁月阁的副阁主,天枢。
      天枢没了平时的从容,头发有些乱了,将一个盒子递给了骨珏。
      “这是……?”
      “药,给他吃下去,能暂时压制住体内紊乱的内力和剧毒。”
      骨珏将信将疑的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枚莹白如玉的丹药,散发着淡香。
      这股淡香,还有些熟悉。
      见他迟迟没喂,天枢明白他可能不相信自己,便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您放心,这些年为……他寻药的一直是霁月阁,我们了解他的状况。”
      骨珏抿唇,掰开了雩螭的嘴,将那药丸喂了下去。
      天枢见雩螭吃了下去,这才总算舒了口气,坐在了桌边的凳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水。
      累死他了。
      刚刚回去差点把天权的房间给掀翻了,可算是找到药了。
      他连喝了三杯水,才缓过气。
      “没事,你放心啊,最早今晚,最迟不过明日一早,他就能醒。”
      “多谢。”
      骨珏轻声道谢,连头都没回。
      他的手指理了理雩螭额前的头发,怎么又白了。
      有些怅然的低头,将雩螭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闻到了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冷香。
      “怎么,比之前香了?”
      雩螭一直昏迷躺在这张床上,应该没有用香料啊?
      天枢问了句什么,起身走近。
      骨珏握着雩螭的手,看向天枢。
      “为什么他身上的香味变得比之前更香了?”
      天枢一愣,弯腰凑近,就着骨珏的握着的那只手闻了闻。
      幽檀冷香钻进了他的鼻息,他皱紧了眉头。
      “看来我们寻药的动作要快了。”
      “什么意思?”
      骨珏追问。
      “这是毒素浸入他的骨血之后,他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冷香味越重,毒素就浸没得越深。
      骨珏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心口仿佛被千万根针扎过了一样。
      眼眶突然就红了,毫无征兆的突然落下了泪。
      无形的重量好似要压断他的脊背,他喘不过气来,握着雩螭手的力气加重。
      “你说,什么?”
      天枢看他的样子,以为自己没说清楚,就又重复了一遍。
      骨珏耳边翁鸣,只看见了天枢嘴唇开合,说了什么他听不见。
      那是毒素浸入骨血。
      雩螭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
      他喜欢闻的幽檀冷香。
      其实一直以来都是雩螭正在承受的罪与苦难。
      他像个无知的恶人一样,贪恋着雩螭的痛苦,一遍又一遍。
      那雩螭呢。
      那些时候,雩螭又是怎么想的?
      心口变得好疼,疼的好像要把他撕裂一样,在这巨大的沉重压力下,将他压碎,化为凿粉。
      他都,做了什么?
      雩螭,那样好的雩螭。
      自己做了什么?
      他每一次凑近雩螭的脖颈都像在提醒雩螭毒入骨髓的事实,这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骨珏失了神,强烈的谴责将他自己淹没。
      忘了时间。
      直到,他握着的手在他的掌心,动了动。
      是很细微的一点动作,将他已经沉没的越来越深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陡然抬头,望进了床上之人温柔的眼睛里。
      他这才发现,手里握着手温度已经回归了正常,不再时冷时热。
      他脚已经跪麻了,起了一下身还没起来,第二次才坐到了床边。
      伸出了手,轻轻抚上了雩螭的脸。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