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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熏生锈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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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和她在不死鸟的沙发夹缝里看到的那条红手链,一模一样。
      连小尾巴上刻着的“m”都一样。
      一阵风吹过,洛萨忽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立马站起来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一路都在对身边的游客说“不好意思”。
      刚看清抱着那小女孩的男人的背影时,洛萨突然被拽住了。
      她猛地被拽回头,看见心有余悸的程殊,听见他有些不愉地说:“宝贝,怎么又不听话?”
      洛萨来不及解释:“不是,塞巴斯蒂安,你等会…”
      等她再回头的时候,那男人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了人群里。
      她对自己有些恼,“唉”了声,递上那条项链给程殊看。
      “塞巴斯蒂安,你看看这个,这个是哪个品牌的产品吗?”
      程殊勾住项链,举了起来,眼神落在了金小狗尾巴的字母上,神情微变。
      “如果不是的话,我刚刚可能遇见了萨尔玛的金主!而且那个小女孩的爸爸脖子上也有个特别大的红疤…唔,唔?”
      她目露疑惑。
      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洛萨的嘴,嗓音极低:“嘘,宝贝。不说了,咱们先回家。”
      程殊松开手,敛眸,神色不是很好,像是在想什么。
      “那项链呢?”洛萨问。
      他语气淡淡:“就扔这吧。”
      洛萨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程殊臂弯挂着两人的衣服,带她回了别墅。
      刚一回到家,外头就开始下起了濛濛细雨。
      洛萨透过玻璃窗看外边,有些意外地说:“这么巧?”
      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挂着不少海盐,匆匆跑上了楼,留下一句:“塞巴斯蒂安,我先去洗澡。”
      程殊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见她身影消失在了转角,转头问在沙发上跷二郎腿摸猫的加索尔:“马洛在哪里?”
      加索尔茫然地回:“魔徒的管家?这会儿不是在瓜纳华托做他虚伪的大慈善家吗?”
      他神色阴沉,目光狠毒:“马洛在坎昆。”
      加索尔讶然地“啊”了声,不知道程殊怎么得出的结论,但是本能信任。
      “还有,跟拉斯维加斯的人说,尤文过几天可以直接抓去国际监狱枪.毙了。”
      加索尔追问:“老大,安立奎现在已经抓着你发疯了。再加个尤文,魔徒也会对外跳脚报复的吧?他出了名的惯尤文。到时候,魔徒又让你出头去…”
      程殊倏然打断:“棋子而已。”
      他疑惑地问:“什么?”
      程殊定定地看着加索尔,一字一句地说:“尤文一直都是魔徒用来拉仇恨的棋子,现在他连魔徒的儿子都不是了。”
      这句话像颗石子掷入湖中,惊起千层浪。
      加索尔猛地闭了嘴。
      程殊压下戾气,神色又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样子:“这些细节回头我跟你解释。你约好金,让他明天下午来把洛萨接回蒂华纳。”
      加索尔迅速比了个ok,然后叹了口气。
      “老大,巴布罗快到坎昆了,估计明晚就会来找你。”
      “嗯。”
      “这次应该是去和贡萨洛的人争地盘和工厂,又要火.拼了。”
      “嗯,最后一次了。”
      “唉,我总觉得,洛萨小姐会很伤心的,她不想让你去做这些事。”
      程殊闻言垂眸,怔然看向自己的双手。
      良久,他出声:“我去,就能动用权力封锁小镇保护居民。”
      “我的手早就脏了。是非对错,等大局定下再让人谈吧。”
      加索尔有些惆怅:“我知道你不想让这里的人再受魔徒的迫害,可是老大,墨西哥是没救的。利益之下,所有人都只是在飞蛾扑火。”
      话语间,他也出现了和洛萨一样的挽留的情绪。
      程殊失笑,走上楼:“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要做飞蛾。这火能被第一只蛾子扑灭一秒,就可以被第二只扑灭两秒。”
      加索尔没说话。
      “我去陪她了。”
      程殊自嘲地摸了摸心脏,笑自己竟然开始不舍得了。
      第55章 chapter55·坎昆
      chapter55
      推开门, 房间里飘着淡淡的香味,角落里的浴室被雾气覆盖。
      程殊走近床头柜,看到了那份文件的末页已经被洛萨签了名。
      未来酒庄依旧由人代管, 利润会定时打入她的帐户,也不会麻烦到她。
      他往嘴里塞了根烟,拨打电话,拿着文件几步下了楼:“晚上会有人来拿合同,你转交给他。”
      加索尔半死不活地斜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闻言看都没看他, 回了个“好”。
      程殊把合同扔在桌上, 又去厨房里给洛萨洗了盘车厘子。
      等他也在客房洗完澡,洛萨那边才刚刚停了水声。
      程殊目光深冷, 随意地擦掉头发上挂着的水珠,端着水果进了书房。
      洛萨出来没看见程殊人,有些奇怪, 挨个敲门:“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
      直到路过某个小房间,她手指正要叩下去,里头的男人像是算好了每一秒, 忽然出声:“在这。”
      她撇撇嘴,推门直入:“哑巴终于开口了。”
      房间没开灯,全靠自然光。
      还好这一场小雨是太阳雨,光线也不算差。透过百叶窗,照亮了一隅。
      程殊坐在了皮质沙发上,姿态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