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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熏生锈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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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她打着手语指了指自己,紧接着食指在太阳穴上点了点,右手微曲,在左手伸出的拇指上绕了半圈,指了指他。
      加索尔没学过手语,但莫名看懂了。
      她说。
      赛波、会、保护、加索尔。
      加索尔失笑,以同样的姿势先指了自己又指了她:“加索尔,也会保护赛波。”
      自那时起,赛波便成了他的至亲之人,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简陋的水泥拳场里,加索尔缓缓收回视线,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决定。
      索布扎太强壮了,强壮到如果躲避不及,他也许会被一脚踹死。
      但是,他也拥有很大的优势。
      他比索布扎要瘦小很多,所以灵活。他速度快,快到能让人反应不过来。
      他虽然看起来精瘦,但实际拳力非常大,大到绝对超乎索布扎的想象。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被北卡称为野兽。
      如果不是索布扎看起来过于厉害强大,现场知晓加索尔战绩的人也许会继续选他。
      索布扎在站上拳场的第三秒,就低吼着向加索尔冲了过去。
      每一脚扎实地踩在地上,发出“啪啪”声。
      加索尔应声躬腰冲去,两人开始激烈的赤身肉..搏。
      程殊那边又上了一道菜,他不紧不慢地吃着,朝着北卡问:“你的酒厂开哪了?”
      北卡耸耸肩:“意大利。那边黑手党的残留分子好几次想来捞油水都被我吓跑了。”
      他喝了口热汤,凑过去:“酒庄地下最适合干什么你知道吗?”
      还没等程殊回答,他就比了个枪状,笑着说:“当然是囤军..火咯!”
      程殊丝毫不意外,只是他突然也有了一些想法。比如说,在墨西哥接手个龙舌兰酒厂。
      他看着北卡得意的样子,指了指楼下,突然出声:“你说,野兽会死吗?”
      北卡顺着程殊的手看下去,看到了满脸血的加索尔。
      就在两人说话间,加索尔被索布扎弄瞎了一只眼睛。
      他的左眼被弯刀完全扣了出来,垂在了脸颊,右眼被划了很长一道伤。
      北卡反应过来,回程殊:“你说加索尔啊,还真说不定,他命比贱草还要耐造。”
      程殊打断他:“我是说索布扎。”
      北卡愣了秒,瞅着下面摇摇头,终于舍得放下了雪茄。
      “开什么玩笑呢塞巴斯蒂安,索布扎没有败绩的。”
      程殊继续反问:“加索尔也没有。”
      北卡摆摆手,连声说:“想都不要想,两个人最后死的肯定是…”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底下一阵巨大的尖叫,持续了很久,几乎要淹没北卡的耳朵。
      程殊往椅背靠了靠,缓缓勾起唇角,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北卡朝下面望去,那庞大的身躯一动不动地躺在水泥拳台上,生..殖器官被割断了塞在他嘴里,脖子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
      北卡双眼震颤。
      “看来你还是低估了加索尔。”程殊哂笑,懒洋洋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人我带走了。”
      身后的北卡依旧是有些震惊,他没想到加索尔竟然能杀了索布扎。
      他来了点火,但又没面子阻止,只能对着手下说:“他妈的,把猪宠带上来,老子没吃饱。”
      底下的人见了北卡这副表情,连滚带爬地让人把猪宠牵了上来。
      那是一个身躯肥胖的男人,被拴了条狗链,跪在地上四肢爬行,大腿的肉已经被削了很多。
      他和程殊擦肩而过,淡淡的血腥味让程殊顿了下脚步。
      那男人在北卡“嘬嘬嘬”的呼唤下,艰难地爬了过去,仰慕地看着北卡。
      程殊定住了脚步,但没回头。
      北卡拿着小匕首,比划了一下往男人的肩膀划去:“今天吃小宝贝的肩膀肉好不好?”
      那男人连忙点头,诡异地享受北卡片肉的过程,止不住地发出喘气,惹人遐想。
      北卡把那片肉伸进壁炉,闻了闻肉香,看着没离开的程殊,盛邀:“塞巴斯蒂安,你要来吃吗?”
      程殊闭着眼睛,沉下一口气,没出声,拿着风衣离开了鬼魂。
      第38章 chapter38·乌斯怀亚(回忆)
      chapter38
      离开fantasma, 冰天雪地重归于视线。
      程殊身上的暖意如潮水般迅猛褪去,厚重的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沉默地站在闪烁着灯光的牌子下,明明雪早停了, 但他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躁,这会儿又开始想抽烟。
      打火机的外壳泛着凉,他拿在手里摸了摸,凑在嘴边点出来的火都被大风吹灭了。
      他擦火的力气越来越大,最后深吸一口气, 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脏话:“操。”
      程殊闭上了眼, 靠在墙边, 任冷风将他的脸吹到没知觉。
      半晌,他终于闻到了血腥味。
      程殊睁开眼, 低头看见被两个人拖来狠狠丢在地上的加索尔,淡淡出声:“加索尔,跟我走吧。”
      加索尔的血“啪嗒”砸在雪地上, 染红了一大片。
      他疼到动一下都艰难,但还是费劲地抬起头,对着模糊不清的重影冷声回:“不跟。”
      说完,他又伸手扯了扯旁边人的裤腿, 祈求:“费尔南多,带我回去,我要留在鬼魂。”
      费尔南多闻言立马抽回来裤子,嫌恶地咒骂加索尔:“滚,畜生有什么资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