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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男友他嘴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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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祁修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次难得赞同了贺免的想法:“其实你说得挺对。”
      他忽然的坦诚让贺免有些惊讶:“你没在阴阳我吧?”
      祁修竹白他一眼:“随便你怎么想。”
      贺免本来以为他们会吵起来,嘴边反驳的话被他生生咽下。
      他们花了好长时间都没能达成共识的事,现在居然只花了五分钟就解决了?
      贺免一顿,忽然又意识到,不只是五分钟。
      这之间隔了整整五年。
      贺免如鲠在喉,喉结滑动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他明目张胆地朝祁修竹看去,有点心不在焉。
      柔和的光线落在祁修竹身上,他皮肤白,加上那头银白色的长发,显得整个人都在发光。
      贺免的手就搭在他旁边,对比之下黑了好几个度。
      祁修竹到底是怎么长的?贺免把手挪远一些。他整天在室外拍戏,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都没被晒黑。
      沉默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特别的动静。
      面包车“突突突”地靠近,车上播放着劲爆的dj舞曲。
      “哟,免哥!”熟悉的声音,是早上的快递员,“这么晚还不回去呢!”
      贺免受不了他自带特效音的出场方式,冲他喊道:“小点声,扰民了!”
      男人嘿嘿一笑,压根听不见贺免在说什么,开玩笑说:“约会呢免哥,那我不打扰了啊!”
      面包车“突突突”地来,又“突突突”地走,汽油味长久消散不开。
      贺免头疼地回神,给祁修竹解释:“意安的人就这样,自来熟。”
      祁修竹对此不是很在意,好笑道:“意安还挺有意思的。”
      贺免见他在笑,低头问:“那你喜欢吗?”
      祁修竹说:“喜欢。”
      贺免插在包里的手指舒展开,他踢开路边的一颗石子,落入水中发出一道很轻的响声。
      贺免很认真道:“那你在这好好休息。”
      说完他移开视线,补充着:“反正房间定了半年。”
      祁修竹从他的话里听出另一层意思。
      他在邀请他留下来。
      留下来和他一起。
      祁修竹逆着光看过去,也很认真地问:“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贺免很想说:什么狗屁工作,都生病了还管工作?
      但他了解祁修竹,祁修竹喜欢电影,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弃。
      “那就学会拒绝。”这句话说得正儿八经,随后贺免语气一变,吊儿郎当地说,“大影帝,你都站上这么高的位置了,说一声‘不’又能怎么样?”
      祁修竹没忍住笑了,嗯了一声说:“也不是很高吧,我也想体验一下一米九的视角。”
      贺免“啧”了一声:“人不能既要又要,明白吗?”
      祁修竹还想说点什么,贺免突然凑近,结实的胳膊抵在他的大腿处。
      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贺免单手抱着他,仰起头,说:“不过,偶尔贪心一下也没什么错。”
      祁修竹自己也有一米八,被抱起来后整个上半身不稳,下意识搂住贺免的脖子。
      手下是健硕的肌肉,再往下看是贺免那张英俊的脸。
      贺免邀功似的问:“一米九的风景怎么样?”
      祁修竹盯着他半晌没说话,贺免动了动胳膊,亮着眼睛等他回答。
      他忽然没心思去看什么一米九的风景了,语气十分僵硬:“放我下去。”
      贺免的嘴角撇下去:“我不。”
      祁修竹闭上眼睛,一字一句说:“快点。”
      贺免放在祁修竹大腿上的手一紧,模仿他的语气说:“我、不。”
      祁修竹猛地挺直背,连脖子带脸全都红透了。
      贺免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怎么了,不舒服吗?”
      “不是。”祁修竹有点难以启齿道,“你捏的这个地方,很疼。”
      空旷的大桥上,祁修竹的声音很轻但清晰。
      贺免几乎是立马想起了昨夜的场景。
      镜子、墙面……
      随后,脸红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
      贺免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把人放下:“抱歉,我下次轻点。”
      祁修竹低头揉了揉腿,听贺免这蹬鼻子上脸的话,嗤笑一声说:“我们什么关系,你还想有下次?”
      对于祁修竹今早起来翻脸不认人的事,贺免正愁没找到机会说。
      见他自己撞枪口上了,贺免反问:“不是你昨天自己说的吗?”
      祁修竹拢了拢外套,偏头问他:“我说什么了?”
      “还能是什么?”贺免拿出钥匙摁亮车灯,微眯着眼睛说。
      “炮、友。”
      第17章
      回到工作室后,祁修竹把贺免的外套往沙发上一搭,转身回了卧室。
      浴室里有浴缸,他没打算用,到一边打开了淋浴间的水。
      原康知道他身体素质很差,每周盯着他至少去三次健身房。
      因此他虽然瘦,但该有的地方都有。他的肌肉不像贺免那样突出,薄薄的一层恰到好处。
      镜子上渗出一层水雾,朦胧间,祁修竹看见了自己腰间的淡粉色指印。
      他啧了下嘴,赤脚走到淋浴间。
      温热的水流打湿散落的白色长发,水珠从发尖流向锁骨,没入脚下的积水。
      有工作的时候,洗澡是他难得能放松的时间。没有镜头和旁人,脱下沉重的戏服,让他感到一种很特别的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