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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弱反派日常深陷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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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程御在软件上戳来戳去,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友到底在哪里,但他还记得那瞬间自己是发了三个好友申请出去的。
      不多时,其中一个好友申请通过。
      程御刚想点进去看他信息,对方已经接连发来好几条消息。
      jz:「程御?」
      jz:「怎么这么个头像?」
      jz:「名字也好好笑。」
      jz:「你一直输入中什么呢,怎么还不发过来?」
      这样欠揍的语气,除了蒋舟还能是谁。
      程御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敲了个“滚”过去。
      那头没了动静,半晌,发回来一个小狗滚地卖萌的表情包。
      程御:……
      添加至表情。
      他没再回复蒋舟,过了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开,露出陈廷玉迟疑困惑的一张脸。
      “程总,您加我?”
      得到确认的回复后,陈廷玉离开办公室。
      不多时,又一条申请通过。
      oct.:「程总好。」
      并附上小猫打招呼的表情包。
      程御:。
      添加至表情。
      三个申请里,唯有剩下一个还迟迟未通过,程御翻了眼通讯录,猜出那是洛羽书的联系方式,估计他是在节目中被收了手机。
      又或者是单纯不想遭到自己的骚扰。
      程御无所谓地猜测着,刚打算把手机扣到桌面上专心工作,就收到条短信,是来自工作号的。
      陆含璟:「周末有孟问寻的画展,要不要一起去看?」
      孟问寻,谁?
      程御切去搜索引擎查了下,这位是华国首屈一指的印象派画师,与陈荣和的地位不相上下。
      程御不禁感慨,原来陆含璟这么喜欢艺术啊,怪不得不愿意割舍那副《麦田里的守望者》,再看之前的各种行为,倒显得是自己斤斤计较了。
      他在艺术方面近乎于无知,对于画作,只有好看与不好看的个人审美区分,对其中的艺术深度并没有过什么研究。
      对画展更没什么兴趣。
      但毕竟是陆含璟亲自邀约,程御一方面还希望他彻底放弃针对程氏的打算,一方面又想继续借他克服接触障碍,这样的机会便不容错过。
      程御简简单单地回了句:「好。」
      第019章
      周末,陆含璟如约来接程御去看画展。
      孟问寻的画展开在江城美院,又是休息日,人来人往的,有许多大学生。
      朝气蓬勃、笑容灿烂的大学生。
      程御忍不住拽了拽手套,一下便有些退却。
      他本来走在前面,见状脚步一顿,反身想拽陆含璟的胳膊,告诉他自己有些不想进去了,顺便也趁机碰碰对方。但后者同样在行进中,胳膊正好一抬,让程御错估了对方手的高低。
      一把薅上去,没碰着胳膊,只堪堪蹭到了对方袖口。
      陆含璟的手因惯性还在上扬,眼看着程御就要蹭上陆含璟的手。
      程御陡然一惊。
      陆含璟在这方面的气量可不算大,只是在他胸口捻了根猫毛,就激得这人当场色变。为长远计,那之后的刻意接近,程御总试图悄无声息一些。
      今天若真的牵上去,恐怕会直接被陆含璟认定自己在性骚扰。
      程御连忙一个使劲,拉住了对方的袖口。
      ……
      好像也挺怪的。
      沉默。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画展门口,陷入沉默。
      直到有个女孩怯生生地问:“抱歉,能不能让让?”
      程御才如同被火苗燎了指尖一般,飞快地松开了手,反倒是陆含璟慢了半拍,一直到那女孩试图走过时,才将胳膊收了回去。
      程御后退半步,方便对方从他们之间穿过,甚至还为了躲避陆含璟的视线,硬生生目送那女孩走进了画展大门,直到避无可避,才回首抬眼,隔着一小段距离,重新看向陆含璟。
      男人长身而立,背后的人群往来喧嚣,反而显出他通身的气度,是属于上位者不惧任何场面的淡然自若。
      可细看那墨蓝色的眼,显然是几分难以置信在里面的。
      正经成年男人,谁会去牵仅几面之交的同性的袖子啊?
      程御默默偏开视线,很无力地解释着,“我是想拉你胳膊的。”
      画展门口挂着个漂亮的手工牌子,上面标语:
      「贵重物品请随身携带,妥善保管。」
      陆含璟收回视线,又落在程御脸上,这位程家的青年掌权者,显然是有些沮丧,低着头,眼尾也耷拉下来,更衬得末端那枚朱红小痣吸人眼球。
      陆含璟的脑袋一偏,看到程御藏在乌发后,隐隐约约的泛红耳尖。
      他心中微微发胀,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连带着他的指尖也烧起灼人的烫意,尽管如此,陆含璟的声音依旧冷淡且克制。
      “没关系,且牵。”
      陆含璟礼尚往来,这是在回应拍卖会那天,程御那句矜持的“且靠”。
      程御一愣,终于又抬眼看了陆含璟一眼。
      他既觉得陆含璟有种莫名的自大,又觉得他好似大方起来,不再计较这些被摆上明面的接触。
      他不信,总觉得陆含璟是在逗弄他,没准是要看他的笑话。对付这种恶劣性格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直球。
      程御问:“真的可以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