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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祖父是朱元璋张浩朱允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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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荒唐好戏(2)
      屋里温暖如春,几人盘腿在塌上坐着,摆着一口羊肉锅子,几个小菜,两壶酒。
      “酒还是天天喝?”朱允熥坐在主位上,笑着问道。
      蓝玉先给朱允熥满上一杯,“一顿也不能少!”说着,大笑起来,“家里的老婆子,儿子,还有这两个外甥天天在老臣耳朵边上说,不能喝不能喝。可不瞒您说,捞臣这病就是靠这点酒撑着呢!”
      朱允熥笑笑,“酒是粮食造,治病的良药!”
      “就是这话呀!”蓝玉一拍大腿,“当年打仗的时候,伤了痛了哪找郎中去,一口酒下肚,拎着刀子继续上!”
      朱允熥端着酒杯,“但现在不是打仗的时候了,你自己的身体还是要爱惜。孤已经派人寻访名医,看看能不能让你.........”说着,有些落寞,把杯中酒喝了,“听傅让说,傅老国公,八成是.....”
      蓝玉有心宽慰几句,搜肠刮肚却无词可说,闷声道,“都是命!”
      说到此处,又是咧嘴大笑,“本想着像个爷们一样死在辽东算球,要是病在床上跟窝囊废似的,惹人笑话!可回了京,看着了老婆子,儿子孙子,还有这些亲眷,老臣嘴上不说,心里暖和!”
      随后也干了杯中的酒,“人呀,痛痛快快的死可遇不可求。但临死之前,能跟家里人一块乐呵乐呵,也是天大的福分!”
      “你不能死,孤要还用你!”朱允熥笑道,“方才孤在外边和两位舅舅说了,要扩充李景隆的火器兵。”
      蓝玉插话道,“嗯,那玩意好使,一打一大片,无坚不摧堪称军国利器!”说着,思索片刻,“所示依托有利地形,三万李景隆那样的火枪兵,抗十倍敌人不在话下!”
      “这话有些过了!”朱允熥笑道,“李景隆这一仗打得可是有些惨!”
      “他?”蓝玉不屑道,“毛都没长齐,打仗还差点!”说着,手指沾着酒水,在桌上画了起来,“他一开始错了,不能跟刺猬一样的缩起来。孤阵不可持久,这是死人死出来的道理!”
      “这里设主阵地,外围留下一只生力军!敌人来打的时候锁起来,敌人撤退的时候咬出去,或者趁敌人不备夜袭突击。”
      “他那打得是什么仗?就等于把脑袋夹裤裆里让人暴揍,练抗打呢!”
      这个问题上,朱允熥不想去跟蓝玉多说。他这样的老将,看谁打仗都是不顺眼的,怎么都能挑出问题毛病来。
      “孤打算扩充火器兵,光有火器还不算,还有要骑兵。”朱允熥继续道,“你是使骑的老祖宗,这支人马中,以勋贵子弟为主,孤打算交给你操练!”
      蓝玉想想,笑道,“快死了还有点用,老臣这辈子也值当了。老臣早就说过,这把老骨头,随殿下驱使!”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正色说道,“这次辽东大战,老臣倒是有个想法!”
      “那些拿着新火枪的兵啊,光当成步兵站在那放枪是不是糟践了?”蓝玉继续道,“若是给他们配上战马,下马可战上马能跑,岂不是威力倍增?”
      “好比追击敌人,骑着马拿着枪追上去,乒乒乓乓一顿放。等敌人追来的时候,上马就逃,让敌人追不着!”
      “等敌人追累了,再折返回来,乒乒乓乓接着放!嘿嘿,神出鬼没的!”
      到底是打了一辈子的老将,妥妥的见微知著。
      蓝玉所说的,不就是燧发枪时代的枪骑兵吗。利用机动优势作战,让敌人追不上,打不着,头疼的要命。
      “既然你心有所想,那人员到位之后,就依你的法子训练!”朱允熥笑笑,拍拍对方的手背,“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要养好身子!”
      “好!”蓝玉重重点头,想喝酒却看看手里的酒杯,推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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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看不起当兵的,那天凯旋的大军进城,看着那么多棺材,我们姑娘还落泪哭了好几场呢!”
      歌舞酒肆林立的王寡妇斜街,最注重名的宝玉班中,宝玉班的当家姨娘,对着前来请他们去唱戏劳军的曹国公家将,如是说道。
      几个曹国公的家将,脸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领头的李老歪,脸阴得能滴出水来。但他为人老成,在外面从不嚣张跋扈,所以看着颇有几分老实。
      人善被人欺,李老歪越是不跋扈,这姨娘就越敢说话。若此刻跟他说话的是当年蓝玉的家将,她屁都不敢放。
      那姨娘四十多岁,一身的香粉味,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说话时腰肢不住的扭动,当真是风情万种。
      “几位爷也知道,奴说句大实话。军营里是什么地方?好姑娘去那儿,还能囫囵出来吗?”
      “我们是真怕............”
      “怕你娘个爪儿!”李老歪终于忍不住,“出来卖的还是好姑娘?我们大帅不过是要你们去唱曲儿,又他娘的不是不给钱,你推三阻四的,嫌钱少还是怎地?”
      “哟,您看您这脾气!”姨娘后退两步,靠着门框,眉目流转,“都说了,是不敢去。去了万一出事,我们姑娘一辈子就毁了,我这生意也就毁了!”说着,又笑笑,“再说了,到了年根底下正是忙得时候,督察院的老爷们早就下了定,让过年时候我们去他们府上唱!”
      “拿督察院的人来压老子!”李老歪怒火抑制不住,大手不住的在刀把子上摩擦,冷笑道,“还真是,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不日你几回,你不知道老子的鸟多长?”
      “军爷!”姨娘再后退道,“真是去不了,您也别强人所难。奴虽说做的是这一行,可也在应天府报备了的。每年的赋税一分不少,真要是闹出事,说到应天府去,大明朝也有王法给奴撑腰!”
      “你个婊.......”李老歪怒火中烧。
      对方说的还真是实情,若这等是闹到应天府,那些遭瘟的文官们,肯定不肯罢休。弄不好,曹国公就要落下一个管军不利的罪名,遭到申斥。
      忽然,外边腾腾腾传来急促的脚步。
      紧接着一个曹国公的家将进来,“老歪哥,大帅说了,甭他娘的和他们客气了。一群蹬鼻子上眼的贱人,直接抄家伙来硬的!”
      李老歪等的就是这话,别看他们在边疆可以无法无天,可身为国公府的家将,在京城之中他们之所以不敢跋扈,是因为怕给主家遭来无妄之灾。但现在主家发话,他们便无所顾忌。
      “来,绑了,拽营里去!”李老歪下令。
      “别!”姨娘惊呼一声,对楼下喊,“儿郎,快去报官,有当兵的.........哎呀!”
      她话都没说说完,就被李老歪的大手抓住咽喉。
      “呃............”姨娘脚尖点地,拳头雨点一样落在李老歪身上。
      可后者对于这点打击,根本无动于衷,看着姨娘白皙的脖颈,“嘿嘿,这也就是在京城,不然的话,老子早就.........”说着,砰的一下把姨娘怼在墙上,另一只大手,顺着对方的脖子。
      向下............
      “呵,倒是一身好皮肉!”李老歪狰笑两声。
      那姨娘已经吓傻,不敢动弹。
      不消片刻,整条街上鸡飞狗跳。曹国公李景隆的家将亲兵们,专挑那些又名的院子闯,扔下一包银钱,刀把子一亮。
      不耍横的时候,没人怕他们。
      当兵的一耍横,谁也不敢惹。
      那些说不去的纷纷改口,签字画押收银子。敢多说一句,如狼似虎和的亲兵家将就开始打砸起来。
      ~~~
      与此同时,南城那些贫民百姓聚集的地方。
      那些地痞无赖控制的暗门子还有妓寨之类的地方,都被人包了场。
      从现在开始一概不接待,而且还弄来几个郎中,挨个女子查看,看看有什么病没有。
      掌握这些生意的地痞无赖等人有些不愿意,包场是好事,但这么一搞,直接影响他们以后的生意。
      想要吆五喝六的和包场子的人耍三青子,却没想刚说两句扎刺的话,人家直接亮出兵刃,三两下就把这些地痞无赖们撂倒。
      然后装进麻袋里,直接扔进外边的护城河里。
      一时间,南城的硕鼠全无。
      郎中检查好的女子,洗好身子,穿上干净的衣服,就在各自的院子里等着。院子外面,都是便装的精锐汉子,一看就是神色彪悍,闲人难靠近。
      “总共是七百二十个干净的女子!”军中的书记官,拿着账本在一边记录,自言自语,“一万三千个弟兄,几人轮一回?”